古人的书房除了读书,还可以
专注明清家具,清刀雕刻,文玩摆件
无论游览古典园林,还是阅读传统文学作品,往往会与“书房”相遇。人们一般会按照今天书房的概念,把设在名园内的书房理解成园林主人的“读书之所”,其实这是种想当然的误解。如果留意《长物志》等著作的相关内容,就不难发现,“书房”也称“书斋”、“山斋”,其功能并不局限于藏书、读书、写作,而是男性园主人单设的一处生活场所,是归他独自享用的卧室、工作室、藏书室、文物陈列室以及小客厅的混合体。
根据传统住宅空间的划分形式,内院是女性家庭生活和生活的世界。如果条件允许,男性父母将在花园的一个角落设立自己的生活场所。这个生活场所总是以“研究”的名义,与内院半隔离,女性家庭一般不会轻易来。这样,男士医生不仅可以避免被妻子、妾和孩子打扰,而且可以方便地招待亲密的朋友。对于古代文人来说,这样的“研究”是一个每天花大部分时间的地方,所以在规划、设计、布置方面都特别用心。
按照惯例,书房总是隐藏在花木的深处,隐藏在花园的角落里,以确保足够的隐私。室内空间不宜深厚,前面要有一个平坦宽阔的庭院,这样内部光线明亮,适合阅读;窗户下面要引水成池,养金鱼,围着草,让斋戒中的读者能养眼清心。自然,书房里到处都是书柜和古董架,还有书案、画案和书桌。为了简洁大方,书房旁边必须有一个小茶室,将茶具尤其是炉、炭等杂物储放于此,随时供主人与朋友一起品茗长谈。
根据礼仪习惯,尊贵的客人和第一次拜访的陌生人会在大厅里与主人见面,但知心朋友经常被仆人带到花园书房。在这里,客人和主人一起开展了士大夫独特的优雅娱乐活动,如诗歌朗诵、古董欣赏、香味品味等。因此,与大厅使用“整个大厅”家具对称装饰不同,书房的布局 禁忌是成套和对称,坐具和几个案例要高低错落,各有不同的艺术造型,这个样,朋友们坐起来可以随意不拘束,且富风雅情趣。
当一家之长不想进妻妾闺中过夜的时候,便会在书房歇宿,因此书房内一定会陈设舒适考究的卧床以及床帐,或者干脆设置一间与书房相连的卧室。故而明人计成《园冶》有云:“散寄之居,曰馆,可以通别居者。今书房亦曰馆,客舍为假馆。”
这一传统至晚在唐代已经形成,历代文学作品中介绍了多所曾经真实存在的 书房,如白居易的庐山草堂,苏轼的雪浪斋,倪云林的云林堂、清秘阁,张岱的梅花书屋、 斋;也有各种文学家虚构出来的、仅存在于想象世界的书房,如怡红院、潇湘馆以及探春所住的秋爽斋,其实都是高度理想化的文人书房。一旦读到张岱自撰的《 斋》一文,任谁也要对清雅的士大夫“书房”发生羡慕。
斋深藏在高大的梧桐树与古木碧荫的环绕中,即使夏日也是幽凉舒适,远隔暑气。后窗外,翠竹数丛簌簌清挺,透映着天光,俨然如同绿色玻璃、绿色云母的背景。室内,左侧设有主人的床榻与纱帐,其余的四壁几乎全部被书橱占满,陈放着张岱多年积累的藏书。此外,案上、几上、多宝格上则是各式珍贵古董,供主人随时欣赏。夏日,会有多盆茉莉、建兰香袭人衣;秋天,则在北窗下罗列五层菊花盆,菊光在阳光的映照下晶莹华灿;到了冬日,斋西一树腊梅悄溢幽芬,陪伴着阶下的水仙花盆,室内的地面上满铺红毡,炭火盆内暖焰红跃;春天一来,兰花绕着院墙的墙根一路吐蕊,书斋的正对面更有半亩之广的芍药圃,娇卉芳艳。
斋绝非少见的案例,古代文人的书房基本都遵循着大致相似的路数。今天,也许已经很难想象昔日在这些优雅天地内曾经存在的生活方式。但是,只有了解传统士大夫文人的生存状态,才能理解他们何以能如此才华清灵,能为世界贡献那么美丽的文化作品。